第6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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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警局裏調取人手24小時保護於昭昭的安全, 即便封律是特警隊的隊長，也是需要打報告找上級請示批準的。
陳局收到封律的報告申請後，就把他叫來辦公室問他。
陳局：“你讓這個貝曉凡去, 我能理解。畢竟於昭昭是女生，貝曉凡也是女生, 同性之間多少方便點。但這個羅宣是怎麽回事啊？”
封律解釋：“我選羅宣是因為他是上一年實戰訓練科目的第一名。”
“羅宣剛新婚才幾天, 你就讓他天天不著家，24小時守著另一個小姑娘，他妻子能高興嗎？你說你這是不是破壞人家家庭和諧？”
“……”封律有點無奈, 但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。
在挑選人選的時候，封律考慮於昭昭個人特殊的原因，所以排除了那些單身的，特地選了個羅宣。
但陳局說的家庭和諧，他確實沒有考慮到。或者說，他其實根本就沒有想到這方面。
封律皺著眉，腦中跳過一個個人名。
特警隊裏搏擊格鬥排得上號, 且非單身的人不多。搏擊格鬥能力出挑的，除了羅宣全都是單身。
想起這群人之前看於昭昭火熱的眼神, 封律就根本沒想過讓他們上。
可其他已經結了婚的，大多年紀都偏長，不僅搏擊方面稍遜一籌, 真要24小時保護，這些人的精力也吃不消。
難道要去其他轄區選調人過來……
封律眉頭緊鎖, 還在思索著該安排誰去才好時，就忽然聽陳局說：“最好的人選不就是你自己嗎？”
“我？”封律下意識地拒絕, “我不行。”
“你為什麽不行？我記得你去年還代表我們局裏參加全國的搏擊格鬥, 還獲得第一名, 你在這方面絕對比羅宣強啊。”陳局說，“羅宣都行，你怎麽不行？而且你又是個光棍，都不用擔心家裏有什麽人等你。”
“但是我……”封律想要拒絕，卻怎麽都說不出正經的理由來。
他要怎麽說，難道要說他對於昭昭似乎也有別的什麽心思，所以他更不是適合的人選？
封律最後還是沈著臉說：“我很忙，沒有空當保鏢。這次的案件還沒有眉目，我必須全程跟著這邊的進度。”
“你一個人跟著有什麽用？而且不是說守株待兔嗎於昭昭那邊得到兇手線索的可能性更大，你的能力比他們強，經驗又豐富，說不定就能發現那些小兔崽子很難註意到的細節。”
“就這麽定了。”
陳局最後直接拍了板，封律再怎麽想反對都沒有用了。
而隊裏的其他人，知道這事後自然是沒有什麽異議的。除了心裏有一點的失望，尤其是那些還是單身的。
既然是在保護於昭昭的人身安全同時，還要守株待兔。
那麽他們自然是不能穿警服，只能穿著便衣。
封律脫下制服，換了身休閑襯衫，貝曉凡甚至還穿上了好久沒穿過的裙子。
兩人商量好了要在人前偽裝成情侶。
封律一進入到偽裝狀態，他整個人的氣質完全都不一樣了。
但貝曉凡面對封律卻是戰戰兢兢。
她剛入職，對封律是畏懼有餘，哪裏剛把他當成自己的男朋友？
等到貝曉凡進了花店，她略有些緊張的神態終於輕松了不少。
然後貝曉凡就有些驚訝地發現，花店的生意，竟然出乎意料的好。
於昭昭花店的位置其實有一點偏僻，不在大路上，還需要往裏拐個彎。
但是花店卻比不遠處的蒼蠅館子生意還要好，人人都要吃飯，可花卻不是必需品。
貝曉凡和封律來到花店的時候，花店裏說一句人滿為患都不為過，甚至還大排長龍。
可即便有這麽多人，花店裏面卻依舊安安靜靜的。
所有的客人看上去都不愛說話，沒有人吵鬧，甚至還會主動維持秩序。
所以當貝曉凡和封律不排隊，直接就要走進店內的時候，第一時間就有人將他們攔下來了。
“等等，你們倆幹啥呢？排隊才能進去。”
一位排在隊伍中間，身材壯碩，還是個光頭的男子喊住了二人。
叫人覺得有些奇怪的是，光頭壯漢在這樣的大熱天裏竟然還西裝革履，和他的外表形象非常不符。
“我，”貝曉凡剛想說他們是警察，但想起來現在是便衣，不能叫人察覺，於是就改了口，“我們不是來買花的，只是來找老板有事。”
可那光頭卻冷哼一聲，用一種了然的表情對他們說：“在這裏誰是真來買花的？當我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？快去排隊！”
“可……”貝曉凡還想解釋，在她身後的封律上前一步，站在光頭壯漢的面前。
他雖然身材並沒有光頭男人這般龐大，但封律的身高比光頭壯漢還要高上一截，這麽站在光頭壯漢的身前，壯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。
並且在對視間，他似乎還看到封律的眼中有一絲危險的氣息洩漏了一瞬，但又很快地收斂。
然後封律突然勾了勾唇，笑了起來，帶著一股平日裏沒有的野性與痞氣：“我女朋友是這家店老板的堂妹，我們不用排隊。”
“誒？”
貝曉凡楞了一下，不過仔細一想，她和於昭昭似乎還真有那麽點親戚關系，說是堂妹也不是不行。
只不過既然她倆還有親戚關系，怎麽於昭昭就跟基因突變似的……
貝曉凡內心吐槽著，臉上擺出一張笑臉，對光頭壯漢賠笑道：“是的，我是她的堂妹。”
排隊的人可沒信貝曉凡的話。
有人盯著貝曉凡打量，然後說：“你當我們傻啊！你長得哪像是老板娘的妹妹了！”
“就是，就是，現在這些人扯謊的借口真是越來越離譜了。昨個兒我還聽見有人說他是老板娘的男朋友，我直接給他一拳，讓他白日做夢。”
“趕緊去排隊！不要賴在這裏，小心我們不客氣！”
“可——”
貝曉凡聽到男朋友那裏，她差點憋不住要笑出聲了。
貝曉凡想著該怎麽解釋，一道有點沙啞的女聲由遠及近地傳來。
“鬧哄哄的，你們在吵什麽？”
一個搖曳的身影從店內不疾不徐地走了出來，她出現在人前時，整個人都釋放著一種高不可攀的光澤。
看著門前排隊的這些人，她眨了幾下睫毛，有點睡眼朦朧的意思。
明明她沒有說一句話，但先前還吵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排隊的人們都癡迷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。
這個點還來排這麽長的隊伍買花，甚至還主動維持秩序，不就是為了眼前的這個人嗎？
於昭昭聽見外邊有些喧鬧，掙脫出那股睡意就走出來瞧瞧情況，一眼就瞧見人群中打扮與先前不一樣的貝曉凡以及封律。
於昭昭稀疏平常地點點頭，沒有表現出特別的表情：“來了？”
“……”剛才還想告狀的幾個人，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僵了，“老，老板娘，她真是你堂妹？”
“是啊。”於昭昭點點頭，忽然笑了，“怎麽，你欺負她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
先前說話的那幾個人一下子就傻眼了，看向一旁的貝曉凡。
有人狠狠心，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：“對不起，是我眼拙，美女您大人有大量，就別和我計較。”
“別別別，別打……”
貝曉凡更傻了，哪想到還有這麽一出。道歉就道歉，扇自己巴掌是個什麽情況，自虐嗎？
那些人哪裏是自虐，是瘋狂找補，生怕於昭昭因為此事對他們有半點惡感。
“行了，進來吧。”
於昭昭沒有繼續理會外邊的那些人，只是沖他倆擺了擺手，接著就直接往裏走了。
貝曉凡還在犯傻呢，封律已經先一步走進去了，她才後知後覺地跟了進去。
“那你以後就是我妹妹了？”於昭昭回到裏頭窩到沙發上沖貝曉凡笑，然後她好奇地看向封律，問道，“那你就是我哥哥？”
哥哥這個詞，從於昭昭的口中說出來，似乎都帶了點不一樣的味道。
封律定定神，他搖頭:“我當她的男朋友。”
沒有過多寒暄，封律進了店內就立刻開始他的工作。他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幾個微型的攝像頭，開始在花店的內部找各種合適的角度安裝起來。
貝曉凡則是呆呆地站在那，她想要幫忙，但看了一會，發現封律並不需要她的幫忙。
貝曉凡怕氣氛尷尬，只能於昭昭生硬地找出話題和她搭話。
貝曉凡：“你就讓那些客人直接這樣在外面等著嗎？他們不會生氣？”
“本來就說了今天不想開門，但是還非要站那排隊。就算我讓他們走，他們也不願意，就這樣吧，別理他們。”
於昭昭懶懶地窩在沙發裏，要不是她還記得警察和於芳莉說的人都要在下午過來，於昭昭早就上去睡午覺了，哪裏還會開著店。
貝曉凡這邊到了，也不知道於芳莉說的兼職學弟什麽時候過來。
“你平時店裏生意這麽好嗎？”
貝曉凡看了眼價格表，上面倒都是些其他花店裏常見的品種，只是這價格都高出其他店鋪好幾倍了。
問題是來買花的人竟然還有那麽多。
這到底是大家都很有錢，還是於昭昭的魅力太大了？
貝曉凡：“這麽多客人你一個人會不會太累？要不要請個店員幫你。”
封律這時已經在各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安裝好了微型攝像頭，回來時聽見貝曉凡的建議，皺著眉說:“現在這個時機請店員，很容易就會有別有心人混進來。”
只不過那麽多人，於昭昭一個人的確是不大方便。
封律想或許短期內可以讓貝曉凡先搭把手，裝成店員，這樣保護於昭昭也更方便。
“不如……”
封律還未說完，於昭昭那邊手機就響了。
於昭昭接通電話說了兩句話，然後就對他們說:“不用了，我雇傭的店員已經來了。”
過了幾分鐘，貝曉凡就看到於昭昭領著一個高個男生進來了。
男生上身是寬大的白色T恤，下身是一條五分褲，露出的小腿線條行雲流水，身材修長勁瘦。
黑色的短發有些支棱，他一笑起來，如五月燦爛的陽光，整個人青春蓬勃。
貝曉凡看了他好一會兒，感覺眼前這個男生簡直就是她學生時期最喜歡男生類型的集合體。
男生見到貝曉凡和封律，就咧嘴沖他們笑著打招呼：“你們好，我叫程晉。”
“你好你好，我叫於曉凡。”
貝曉凡想了想，給自己改了個姓，聽起來會更像是於昭昭的親戚。
“曉凡姐好！”程晉又笑著看向一旁沈默不語的封律，問道，“那這位是？”
貝曉凡剛想開口介紹，可是封律卻突然出聲，他盯著程晉，說：“你的手受傷了？”
貝曉凡下意識地看向程晉的雙手，這時候才註意到對方的兩只手上竟然都纏繞著繃帶。
程晉低頭看了眼雙手，笑著解釋道：“哦，這個啊，是我最近報了個拳擊班。打拳擊纏繞繃帶可以保護手腕和手關節，並不是受傷了。”
但封律卻並沒有就此作罷，他反而仍然揪著程晉的手不放“能拆下來看看嗎？我對拳擊很有興趣。”
貝曉凡剛想著他們警察不都是搏擊格鬥的專業人士，封隊怎麽會突然對拳擊有了興趣，她的腦中忽然就飛速閃過一個念頭。
那個襲擊於昭昭人的手背上，曾經有過於昭昭指甲所留下來的抓痕。
如果於昭昭當時的力道足夠大，那麽抓傷或是結痂的痕跡絕對還在。
就是這麽巧，程晉的手上就綁著繃帶！
明明是大中午，貝曉凡卻覺得有一盆冷水從頭潑了下來。
作者有話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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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局收到封律的報告申請後，就把他叫來辦公室問他。
陳局：“你讓這個貝曉凡去, 我能理解。畢竟於昭昭是女生，貝曉凡也是女生, 同性之間多少方便點。但這個羅宣是怎麽回事啊？”
封律解釋：“我選羅宣是因為他是上一年實戰訓練科目的第一名。”
“羅宣剛新婚才幾天, 你就讓他天天不著家，24小時守著另一個小姑娘，他妻子能高興嗎？你說你這是不是破壞人家家庭和諧？”
“……”封律有點無奈, 但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。
在挑選人選的時候，封律考慮於昭昭個人特殊的原因，所以排除了那些單身的，特地選了個羅宣。
但陳局說的家庭和諧，他確實沒有考慮到。或者說，他其實根本就沒有想到這方面。
封律皺著眉，腦中跳過一個個人名。
特警隊裏搏擊格鬥排得上號, 且非單身的人不多。搏擊格鬥能力出挑的，除了羅宣全都是單身。
想起這群人之前看於昭昭火熱的眼神, 封律就根本沒想過讓他們上。
可其他已經結了婚的，大多年紀都偏長，不僅搏擊方面稍遜一籌, 真要24小時保護，這些人的精力也吃不消。
難道要去其他轄區選調人過來……
封律眉頭緊鎖, 還在思索著該安排誰去才好時，就忽然聽陳局說：“最好的人選不就是你自己嗎？”
“我？”封律下意識地拒絕, “我不行。”
“你為什麽不行？我記得你去年還代表我們局裏參加全國的搏擊格鬥, 還獲得第一名, 你在這方面絕對比羅宣強啊。”陳局說，“羅宣都行，你怎麽不行？而且你又是個光棍，都不用擔心家裏有什麽人等你。”
“但是我……”封律想要拒絕，卻怎麽都說不出正經的理由來。
他要怎麽說，難道要說他對於昭昭似乎也有別的什麽心思，所以他更不是適合的人選？
封律最後還是沈著臉說：“我很忙，沒有空當保鏢。這次的案件還沒有眉目，我必須全程跟著這邊的進度。”
“你一個人跟著有什麽用？而且不是說守株待兔嗎於昭昭那邊得到兇手線索的可能性更大，你的能力比他們強，經驗又豐富，說不定就能發現那些小兔崽子很難註意到的細節。”
“就這麽定了。”
陳局最後直接拍了板，封律再怎麽想反對都沒有用了。
而隊裏的其他人，知道這事後自然是沒有什麽異議的。除了心裏有一點的失望，尤其是那些還是單身的。
既然是在保護於昭昭的人身安全同時，還要守株待兔。
那麽他們自然是不能穿警服，只能穿著便衣。
封律脫下制服，換了身休閑襯衫，貝曉凡甚至還穿上了好久沒穿過的裙子。
兩人商量好了要在人前偽裝成情侶。
封律一進入到偽裝狀態，他整個人的氣質完全都不一樣了。
但貝曉凡面對封律卻是戰戰兢兢。
她剛入職，對封律是畏懼有餘，哪裏剛把他當成自己的男朋友？
等到貝曉凡進了花店，她略有些緊張的神態終於輕松了不少。
然後貝曉凡就有些驚訝地發現，花店的生意，竟然出乎意料的好。
於昭昭花店的位置其實有一點偏僻，不在大路上，還需要往裏拐個彎。
但是花店卻比不遠處的蒼蠅館子生意還要好，人人都要吃飯，可花卻不是必需品。
貝曉凡和封律來到花店的時候，花店裏說一句人滿為患都不為過，甚至還大排長龍。
可即便有這麽多人，花店裏面卻依舊安安靜靜的。
所有的客人看上去都不愛說話，沒有人吵鬧，甚至還會主動維持秩序。
所以當貝曉凡和封律不排隊，直接就要走進店內的時候，第一時間就有人將他們攔下來了。
“等等，你們倆幹啥呢？排隊才能進去。”
一位排在隊伍中間，身材壯碩，還是個光頭的男子喊住了二人。
叫人覺得有些奇怪的是，光頭壯漢在這樣的大熱天裏竟然還西裝革履，和他的外表形象非常不符。
“我，”貝曉凡剛想說他們是警察，但想起來現在是便衣，不能叫人察覺，於是就改了口，“我們不是來買花的，只是來找老板有事。”
可那光頭卻冷哼一聲，用一種了然的表情對他們說：“在這裏誰是真來買花的？當我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？快去排隊！”
“可……”貝曉凡還想解釋，在她身後的封律上前一步，站在光頭壯漢的面前。
他雖然身材並沒有光頭男人這般龐大，但封律的身高比光頭壯漢還要高上一截，這麽站在光頭壯漢的身前，壯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。
並且在對視間，他似乎還看到封律的眼中有一絲危險的氣息洩漏了一瞬，但又很快地收斂。
然後封律突然勾了勾唇，笑了起來，帶著一股平日裏沒有的野性與痞氣：“我女朋友是這家店老板的堂妹，我們不用排隊。”
“誒？”
貝曉凡楞了一下，不過仔細一想，她和於昭昭似乎還真有那麽點親戚關系，說是堂妹也不是不行。
只不過既然她倆還有親戚關系，怎麽於昭昭就跟基因突變似的……
貝曉凡內心吐槽著，臉上擺出一張笑臉，對光頭壯漢賠笑道：“是的，我是她的堂妹。”
排隊的人可沒信貝曉凡的話。
有人盯著貝曉凡打量，然後說：“你當我們傻啊！你長得哪像是老板娘的妹妹了！”
“就是，就是，現在這些人扯謊的借口真是越來越離譜了。昨個兒我還聽見有人說他是老板娘的男朋友，我直接給他一拳，讓他白日做夢。”
“趕緊去排隊！不要賴在這裏，小心我們不客氣！”
“可——”
貝曉凡聽到男朋友那裏，她差點憋不住要笑出聲了。
貝曉凡想著該怎麽解釋，一道有點沙啞的女聲由遠及近地傳來。
“鬧哄哄的，你們在吵什麽？”
一個搖曳的身影從店內不疾不徐地走了出來，她出現在人前時，整個人都釋放著一種高不可攀的光澤。
看著門前排隊的這些人，她眨了幾下睫毛，有點睡眼朦朧的意思。
明明她沒有說一句話，但先前還吵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排隊的人們都癡迷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。
這個點還來排這麽長的隊伍買花，甚至還主動維持秩序，不就是為了眼前的這個人嗎？
於昭昭聽見外邊有些喧鬧，掙脫出那股睡意就走出來瞧瞧情況，一眼就瞧見人群中打扮與先前不一樣的貝曉凡以及封律。
於昭昭稀疏平常地點點頭，沒有表現出特別的表情：“來了？”
“……”剛才還想告狀的幾個人，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僵了，“老，老板娘，她真是你堂妹？”
“是啊。”於昭昭點點頭，忽然笑了，“怎麽，你欺負她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
先前說話的那幾個人一下子就傻眼了，看向一旁的貝曉凡。
有人狠狠心，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：“對不起，是我眼拙，美女您大人有大量，就別和我計較。”
“別別別，別打……”
貝曉凡更傻了，哪想到還有這麽一出。道歉就道歉，扇自己巴掌是個什麽情況，自虐嗎？
那些人哪裏是自虐，是瘋狂找補，生怕於昭昭因為此事對他們有半點惡感。
“行了，進來吧。”
於昭昭沒有繼續理會外邊的那些人，只是沖他倆擺了擺手，接著就直接往裏走了。
貝曉凡還在犯傻呢，封律已經先一步走進去了，她才後知後覺地跟了進去。
“那你以後就是我妹妹了？”於昭昭回到裏頭窩到沙發上沖貝曉凡笑，然後她好奇地看向封律，問道，“那你就是我哥哥？”
哥哥這個詞，從於昭昭的口中說出來，似乎都帶了點不一樣的味道。
封律定定神，他搖頭:“我當她的男朋友。”
沒有過多寒暄，封律進了店內就立刻開始他的工作。他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幾個微型的攝像頭，開始在花店的內部找各種合適的角度安裝起來。
貝曉凡則是呆呆地站在那，她想要幫忙，但看了一會，發現封律並不需要她的幫忙。
貝曉凡怕氣氛尷尬，只能於昭昭生硬地找出話題和她搭話。
貝曉凡：“你就讓那些客人直接這樣在外面等著嗎？他們不會生氣？”
“本來就說了今天不想開門，但是還非要站那排隊。就算我讓他們走，他們也不願意，就這樣吧，別理他們。”
於昭昭懶懶地窩在沙發裏，要不是她還記得警察和於芳莉說的人都要在下午過來，於昭昭早就上去睡午覺了，哪裏還會開著店。
貝曉凡這邊到了，也不知道於芳莉說的兼職學弟什麽時候過來。
“你平時店裏生意這麽好嗎？”
貝曉凡看了眼價格表，上面倒都是些其他花店裏常見的品種，只是這價格都高出其他店鋪好幾倍了。
問題是來買花的人竟然還有那麽多。
這到底是大家都很有錢，還是於昭昭的魅力太大了？
貝曉凡：“這麽多客人你一個人會不會太累？要不要請個店員幫你。”
封律這時已經在各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安裝好了微型攝像頭，回來時聽見貝曉凡的建議，皺著眉說:“現在這個時機請店員，很容易就會有別有心人混進來。”
只不過那麽多人，於昭昭一個人的確是不大方便。
封律想或許短期內可以讓貝曉凡先搭把手，裝成店員，這樣保護於昭昭也更方便。
“不如……”
封律還未說完，於昭昭那邊手機就響了。
於昭昭接通電話說了兩句話，然後就對他們說:“不用了，我雇傭的店員已經來了。”
過了幾分鐘，貝曉凡就看到於昭昭領著一個高個男生進來了。
男生上身是寬大的白色T恤，下身是一條五分褲，露出的小腿線條行雲流水，身材修長勁瘦。
黑色的短發有些支棱，他一笑起來，如五月燦爛的陽光，整個人青春蓬勃。
貝曉凡看了他好一會兒，感覺眼前這個男生簡直就是她學生時期最喜歡男生類型的集合體。
男生見到貝曉凡和封律，就咧嘴沖他們笑著打招呼：“你們好，我叫程晉。”
“你好你好，我叫於曉凡。”
貝曉凡想了想，給自己改了個姓，聽起來會更像是於昭昭的親戚。
“曉凡姐好！”程晉又笑著看向一旁沈默不語的封律，問道，“那這位是？”
貝曉凡剛想開口介紹，可是封律卻突然出聲，他盯著程晉，說：“你的手受傷了？”
貝曉凡下意識地看向程晉的雙手，這時候才註意到對方的兩只手上竟然都纏繞著繃帶。
程晉低頭看了眼雙手，笑著解釋道：“哦，這個啊，是我最近報了個拳擊班。打拳擊纏繞繃帶可以保護手腕和手關節，並不是受傷了。”
但封律卻並沒有就此作罷，他反而仍然揪著程晉的手不放“能拆下來看看嗎？我對拳擊很有興趣。”
貝曉凡剛想著他們警察不都是搏擊格鬥的專業人士，封隊怎麽會突然對拳擊有了興趣，她的腦中忽然就飛速閃過一個念頭。
那個襲擊於昭昭人的手背上，曾經有過於昭昭指甲所留下來的抓痕。
如果於昭昭當時的力道足夠大，那麽抓傷或是結痂的痕跡絕對還在。
就是這麽巧，程晉的手上就綁著繃帶！
明明是大中午，貝曉凡卻覺得有一盆冷水從頭潑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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